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中国美协动漫艺委会副主任,1983年在《连环画报》发表《明姑娘》出道。近年作品入选“第十一届全国美展”、“第十二届全国美展”。1997年在北京创办漫友杂志及漫友文化品牌,2004年在北京创办“中国动漫金龙奖”赛事。现担任广州市动漫艺术家协会主席、广东省动漫艺术家协会主席、教育部高校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、国家十部委动漫发展联席会议专家;同时兼任哈尔滨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,以及中国传媒大学、北京电影学院、广州美术学院等多所高校客座教授。
我行故我在
—为什么去印度画画
文/金城
古语有云:读万卷书行万里路。说实话书我读的不多,但路没少走。不用说现在,因为学术活动的邀约而经常在不同国度穿梭,即便是十几岁时在东北一座偏僻小城望奎县,我也是说走就走,产生了念头不会有丝毫犹豫,大脑中全无盘缠概念,不看下雨刮风,无视白天黑夜,火车上没有座位不要紧,别人座椅底下铺张报纸即是我的安眠之所,京哈之间“夕发朝至”列车让我节省了时间也节省了小旅馆或者是澡堂子住宿的费用。20岁跑去北京拜访华其敏、尤劲东,还有中央工艺教授、连环画大家高燕,以及当时在央美教书的贺友直。80年代在广州跑去西湖路拜访卢延光、跑去淘金路口拜访詹忠效,当面求教渴望面授机宜。如今见面每每谈起大家都会感慨万千。
走是过程,思考与观察才是目的。接触世界让我们见识天地之广阔、意识形态之丰富,更重要的好像教科书没教我们,那便是接触不同的人,受不同文化薰陶,形成并健全较为丰满与独立的人格,建立自我审美体系。我以为,他人便是大学,他乡便是吾乡。创作的态度源自于一个画家心灵里的风景,那些游历中被激发的浓烈感情和丰富想象,恰恰表达着我们自身对生活的爱,不分此处彼处,不分国内国外。也许我们可以探讨一下,本土绘画语境里如何吸纳外来的诸如宗教的、哲学的语汇,以增强艺术创作的普世价值,形成自身艺术语言的穿透感。
这一次印度之行,我画了卡塔卡利舞的演出速写,画下了迎面而来的背着柴草的农妇,也为印度圣雄甘地造了几幅小像。以前虽然知道甘地但毕竟没有直观印象,这一次参观甘地纪念馆并了解了印度人心目中的甘地,灵感与激情由然而生。试想想,如果没有这次走近印度走近甘地的故土,创作冲动将由何而来呢?18天行程中我们攀爬十几处印度教神庙,甚至亲口品尝寺庙僧人用手直接塞到嘴里的斋饭,我没有丝毫嫌弃之感,夸张一点说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,觉得这一切再自然不过,充满新鲜体验,甚至甘味无穷。印度这个古老国度让我知道,什么叫富足,什么叫爱与宽容。
除了行万里路的人生理念,促成这次与蒋悦、孙戈还有策展人高雯一起前往印度釆风,还有一种潜在动因是想体验一把“浸泡式”画画的妙趣。我很喜欢大家一起画画,1983年在《连环画报》发表《明姑娘》那会儿,我带了几十个年轻人一起创作,那时没有自由职业一说,也不兴叫工作室,但我们以画画为业凭稿费为生,硬生生创立属于自己的工作室,这在当时的全国都属“奇葩”。我向来喜欢群居生活,蒋悦孙戈二位仁兄皆为前辈,他们造旨各有不同,艺术表现手法丰富,早就想找机会近距离向他们讨教,并不时来点“偷师”。还有呢,就是印度人种不同,肤色有异,装束亦很特别,可堪入画。既然如此,何不尝试走近这个陌生的世界呢?有时内在的动力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得强大。此外还有一个理由,我个人非常喜欢杨之光与林墉的域外题材人物画,个人觉得皆可用“活色生香”来形容。还有亦师亦友的老朋友卢禹舜,他作品中我最钟爱便是尺寸不大的世界各地彩墨写生,视觉张力十足,色彩极其丰富,在我看来,虽是小品却已构成宏篇巨制。
期待下一个说走就走的绘画旅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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